嗯，我听佣人说你睡着了，便没让人打扰你。”
他当然不会说，其实是忐忑紧张地上楼，敲门，却不见应，等了半响，心生疑虑，让佣人进去，说是在睡觉，他便等在外面，一直等到现在。
顾清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也许点累了，就睡着了。”
萧胜天：“没什么，今晚休息。”
顾清溪：“嗯。”
晚餐适可而止了，顾清溪认为自己应该上楼准备洗漱了，毕竟天晚了。
不过看起来，萧胜天像没那意，直觉认为，也许他要和自己说？
是冒顶替的吗？他打算现在告诉自己了？
顾清溪正想着，就见萧胜天起身，走到了餐厅旁边的窗户处。
他不知道了一下哪里的按钮，餐厅的水晶灯便灭了，之后米白色落地窗帘被缓缓地拉开，露出了外面的夜空。
夜空幽蓝，犹如镶嵌了零星宝石的上等天鹅绒。
“今晚的夜空很美。”萧胜天修长挺拔的身型立在窗前，突然这么道。
“是很美。”
顾清溪只也起身，走到了窗边，轻微的夜风吹来，舒爽清凉，带来轻淡的青草香。
“你喜欢吗？”萧胜天转首，这么问道。
“我……当然喜欢。”这一切很美，不过其实顾清溪并没太多心欣赏，还是记挂着那件，他到底要说什么？
这件很为难是吗？不然为什么不马上告诉自己？
“不过我更喜欢我们小时候，你还记吗？”萧胜天幽深的眸子锁着，音清沉柔和：“小时候，我们的芦苇，月亮，河水，是不是更美？”
顾清溪想起过去，垂下了睛。
过去美像一首诗，但那一切过去了，不是吗？
这几年河道被挖了，芦苇没了，河水也干了，月亮也不像小时候那么亮了。
“那都过去了，时候我会觉，过去根本没存在过，”顾清溪的音带了几分苦涩：“远像是上辈子。”
“可是我会一直记。”萧胜天音掺入了几分哑意：“哪怕不在了，我还记。”
记攥着碎瓷片的小姑娘被风吹红的脸颊，记那年覆盖了整个村子的雪，也记白花花的芦苇丛里，咬唇瞪过来的那一。
时间最是无情，它让生的画面黯淡，让青春的面庞不鲜活，让所的美蒙上了厚重的灰尘，可是人记忆，那记忆因为一股执念，便抵住了岁月的消磨，一直清晰的刻在心里。
顾清溪睛便些湿润了，望着那蓝幽幽的夜幕，却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感觉到身边的男人情绪些异常，他不像之前那样沉稳镇定了，在这凌晨一点半的夜空下，他的音嘶哑压抑。
“我……我先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想逃，想说自己要去睡觉了。
然而就在这时，他却陡然伸出手，握住了的。
顾清溪下意识躲，没躲过，就那么被他握住了。
他的手指骨强大力，被他握些疼。
顾清溪惊讶地侧首看过去，他却并没看，他正望着远处的夜空。
侧影线条勾勒出深邃立体的面容，他一不，如果不是他正紧握着自己的手，会觉这个人只是一尊冰冷的石像。
也不敢挣扎了，就那么傻傻地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却在这时，听到那仿佛来自遥远星空的音。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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