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兆，得靠天诏点。
是乌雪不盲信，不会听着天诏说“好了”，便收不管。他往往会循着因果，丝丝缕缕探查一遍，确认这条线上混『乱』全消，会回到仙都。
所以他每次下人间都不是一时半刻，总会耗费极长的时间。而但凡经由他处理过的，还未出过错。
所以那天，他在葭暝之野见到那对瘦小灵魄时，确实没能立马反应过来。
他跟那两个小鬼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反应过来，那是葭暝之野传说中的“鬼孩”。
那个故事流传于他五感封闭的三年，而他睁眼后接到的第一道天诏就是将那个故事里相关的人统统拉回正轨。
他当时耗费了整整十天，往来于不年份间，干脆利落地截断了因果，将酿成祸事的修士生生拖回最初。
他提着剑，看着那修士惨死于那个节点，走他该走的命途。又将后来的一切安然送进正轨。
他记得十分清楚，那对颠沛流离、横穿过葭暝之野的兄弟是走到了那座都的。他探查过，一切悉原状，没出过么岔子。
所以为何葭暝之野上依然有两个小小灵魄？
而且那两个灵魄看见他时，居然颠颠朝他跑来，仰起了脸叫道：“神仙！”
这反应，俨然是认识他的。
这就十分奇怪了。
因为他所做的一切，本该不会被人记得——回归正轨的人会觉得自己本就站在正轨之中，未出过问题。
乌雪当时皱起了眉，以为天诏出了错，或是他当初清理时有所遗漏。
然而他伸一探便发现，那两个灵魄并非真的灵魄，像一道虚影。
他依然不放心，盘查了很久。终于确认自己并无遗漏，那对兄弟正在那个都里，过着他该过的日子。
葭暝之野上的这两个灵魄虚影，就像是生死回归正轨的间隙中残留的一点痕迹，证着他做过一些事情。
乌雪当时有些怔愣，冲那两道虚影问：“你见过我？”
小小鬼摇了摇头。
稍一点的那个想了想，指着他的面具道：“我见过”
乌雪又问：“在哪见过？”
这下两个都茫然了，然后乖乖摇头。
“那你为何在这里呆着？”乌雪抬了抬下巴，示意这野地荒凉无人。
两个小鬼翻着白眼苦思冥想，却么都记不起来。
乌雪心下了然。
毕竟是残影，自然不会真的知晓所有。
残影并不会干扰到正轨，过一些天自己就消散了。乌雪本想招一道风，送它一程。
但那两个小鬼眼巴巴看着他，颇有点委屈。
乌雪想想，收了没好气道：“那你好自为之吧，我走了。”
结果没走两步，那两个小鬼又颠颠地贴上来。
乌雪停，它就停。乌雪走，它又跟。
几番之后，堂堂灵王蹲下了身道：“赖上我了是吧？”
那两个小鬼居然点了点头。
乌雪：“……”
。
左右没有干扰，就权当自己捏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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